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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癡漢財女夜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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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癡漢財女夜相會

紀挽歌再次見到彭厲鋒已經是數日之後,他還像以前一樣悄無聲息的來了挽院,國公府的暗衛對他並沒有手下留情,當然交手多次,彭厲鋒已經能很輕易的擺脫他們。

黃金還是睡在紀挽歌的臥房外,看到彭厲鋒來兩只眼睛亮晶晶的,圓滾滾的身子爬起來,怎麽看怎麽喜感,她張嘴要說話,彭厲鋒搖搖頭,他不想吵醒紀挽歌,就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樣,他只是想靜靜的看一眼。

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就見紀挽歌穿著鴨蛋青色松松垮垮的袍子慵懶的窩在床頭看書,彭厲鋒隨即皺起眉頭。

“你來啦。”見他來,紀挽歌很開心,還沒來得及從床上下來,彭厲鋒已經走到了床邊,劈手奪了她手中的書,不高興的說:“怎麽晚了還看書,你的眼睛不想要了是吧!”

他兇巴巴的,紀挽歌跪在床上平視著他的眼睛,細長的眉眼,微微上挑,真是好看。

她這麽直楞楞的看著他,彭厲鋒有些不適應,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別扭的說:“看什麽看!”

還是沒有好聲氣,紀挽歌伸手觸摸他的下巴,還在熱孝,彭厲鋒沒有剃胡須,他的頭發胡須都是那種粗且硬的,此時紮著紀挽歌的手。

他這個樣子,滿腮的胡須,臉頰凹陷,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似的,紀挽歌眼睛泛紅,“真醜。”

彭厲鋒眉心一挑,恩了一聲,上揚的聲線表明他的不滿。

“醜死了。”紀挽歌簡直要哭出來。

為什麽想哭,她也不知道,自從那日回來,她就一直恍恍惚惚的,總想著能早點見他一面,哪怕只是抱抱他也好。可是真的見了,他這幅樣子,她想安慰的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彭厲鋒被她罵醜,二話不說將人撲倒,一通狼吻,男人對此事似乎真的有些無師自通,而且已經有過幾次經驗,不多時紀挽歌就被他吻的軟在他懷裏了。

“敢嫌棄我!”彭厲鋒毫不客氣的捏紀挽歌腰上的細肉,不會弄疼她,但是癢的受不住。

紀挽歌癢的想大笑,卻有顧慮著地方,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這麽憋著眼淚就出來了,淚眼汪汪的看著彭厲鋒。

“真是個妖精。”彭厲鋒罵她。

紀挽歌流著眼淚笑,他並沒有變的消沈,還跟以前一樣,這讓她心安。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紀挽歌只往他懷裏鉆,他身上有股塵土味,想來是一路趕回來的,但是紀挽歌不嫌棄。

彭厲鋒自然是喜歡她這樣的,將她往懷裏摟緊了些,下巴想蹭她的臉,卻被紀挽歌仰著頭推開,“好紮。”

還敢嫌棄,彭厲鋒二話不說伸頭就蹭她。

紀挽歌皮膚嬌嫩,被他這麽不管不顧的蹭,不多時就發紅,刺啦啦的疼。

彭厲鋒看她那樣又心疼,伸出舌頭舔那些紅腫的地方,還不忘低聲說:“說,我最英俊了,天下最英俊的就是我。”

紀挽歌噗的一下笑出來。

“快說!”彭厲鋒嚴肅下臉。

就這麽一下,紀挽歌就知道,他與以前還是不同了,雖然他故作輕松,甚至比以前還要不著調一些,但是總歸是不同了。

紀挽歌不想戳破他,他不想要她擔心,那麽她就順著他的意思去做。

擡手戳他藏在胡子下面的下巴骨,硬邦邦的,紀挽歌就不說,“你現在醜死了,哪裏英俊阿。”

彭厲鋒一翻身將她嚴嚴實實的壓住,臉上的表情有些陰郁,“嫌棄我醜,所以你想嫁給夜未澤了,是不是?”

紀挽歌揪著他胡子的手一頓,不說話了。

他終究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夜未澤三天兩頭就往國公府跑,對外說是跟國公夫人投緣,可是年畫絨身體不好,多年都沒有在京城的貴族圈走動了,現在夜未澤說與她投緣,相信的人並不多,倒是很多人認為夜未澤與紀挽歌應該是有些什麽。

再加上皇帝已經下旨,賜婚泓王,泓王妃的人選呢,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原本很多人以為泓王最後是會迎娶紀挽歌的,最後卻變成了華惟。

但是華惟出自華貴妃的娘家,是泓王的表妹,前一段時間的醜聞因為這樁賜婚被化解,承瀚侯侯府如今不僅是泓王外祖父家,而且還成了岳家,如果泓王登上大位,華惟就是穩妥的皇後。

這樣利益糾葛,承瀚侯府是泓王堅定的後盾,根本無法動搖。

至於說什麽泓王強占弟妻,對外現在都只說是林綃作為長媳為華惟這個小姑子張羅婚事才會去泓王府,具體細節無從得知,但是這麽個理由給出來,誰也說不出個什麽來。

太子曾休棄紀挽歌,紀挽歌不會嫁,泓王現在馬上要成婚,紀挽歌的身份不能去給人家做妾,所以也不能嫁給泓王。

目前看起來只有恩澤王,是紀挽歌的良配,京城的人最喜歡看風向,甚至有人隱晦的問過恩澤王。

恩澤王親口說過自己心慕國公府嫡女。

這麽說話有些不厚道,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這麽說無疑是在敗壞女孩子的名聲。但是架不住大長公主參合,說這兩個孩子當時賞花宴的時候,她就瞧著般配。

大長公主開了口,誰還敢質疑。

大長公主夜韻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她可是知道夜未澤的母親是什麽人,這些年皇室中也就是她還算是照顧夜未澤,白雉當年給年畫絨下毒,夜宸帝的感覺很覆雜,又開心下了毒年畫絨就能進宮,又心疼年畫絨吃苦。

但是夜韻的感覺就完全是好的,她恨不得年畫絨死!

她從小愛紀霆,追著紀霆跑了那麽多年,為了紀霆,連恭王的婚事都推了,生生讓給了自己的妹妹夜音。

她做了那麽多,卻被年畫絨搶了人。

她要是不恨才不正常。

夜未澤是年畫絨婢女的孩子,依著夜韻根深蒂固的等級觀念,讓年畫絨的女兒嫁給一個賤婢生的孩子,簡直太痛快了。

這件事因為大長公主的摻合,讓大多數人覺得,紀挽歌嫁給夜未澤怕是板上釘釘了。

紀挽歌不說話,彭厲鋒的眼神開始變的兇狠起來。

他已經沒有了父親,紀挽歌是他僅有的,他絕不能失去的。

“你要是敢嫁給別人,我就掐死你!”他的大手放在紀挽歌細白的脖子上,惡狠狠的。

紀挽歌看著他發紅的眼睛,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你不相信我!”

讓她難過的是,他不相信她。

在他們一起經歷過這麽多之後,哪裏能那麽容易的割舍。

彭厲鋒的手往下,從她脖子後面將她抱了起來,他搖搖頭,“不是不相信你。”

而是對自己沒有了自信。

忍辱負重,他曾以為他不怕,可是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歷,漸漸的開始摧殘他本來的驕傲,沒有人會在對他卑躬屈膝,沒有人會在考慮他的感受。

他相信紀挽歌的人品,更明白紀挽歌的優秀,她這樣的女子,本該站在最高處接受所有人的敬仰,而不是跟在他身邊,跟著他一起臥薪嘗膽,那樣的日子,他自己尚且能夠忍受,但是他絕不想看到紀挽歌如此。

若是有人因為他刁難紀挽歌,他真的會忍不住要人性命的。

所以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對自己失去了信任。

從來他都以為自己不凡,到了今天才發現,那些恭維的話,那些到哪兒都受人禮遇的待遇不過是他的身份給他的,沒有了身份地位,他其實什麽都不是。

“你在我心中是最厲害的。”這是紀挽歌的實心話,從恭王出事,彭厲鋒只是昏睡了幾天,清醒後簡直沒有一處做的不妥的地方。

盡管眾人刁難,他還是能忍的住自己,沒有給夜宸帝一點點機會找出借口再一次傷害他。

紀挽歌也曾見過他排兵布陣,在徽城別院,紀挽歌離開的前一天,彭厲鋒沒有忌諱紀挽歌,而是在她面前召見了彭家軍的幾位將領。

年輕的彭厲鋒身上已經有些沈穩的氣質,他點兵布將,幾乎是在最短時間內讓彭家軍團結一致。畢竟不僅彭厲鋒心理難以接受身份的變幻,彭家軍同樣無法接受。

他們是世世代代為大夜打仗的戰士,一夜之間要讓這麽多人沈寂下來,甚至隱身於民間,彭厲鋒的功勞不可謂不大。

大丈夫若只是能春風得意,安享父輩們留下的地位,財富,算不得英雄好漢。

彭厲鋒爬在紀挽歌身上不出聲,紀挽歌一下下的拂過他的後脖頸,低低的說:“我想父王在天之靈看到你如此,也會很欣慰的。”

他沒有回音。

過了好久他都一動不動的,紀挽歌側頭看他,原來是睡著了。

想來他這些日子一定是忙瘋了的,怕是累壞了,這時候能睡一會兒也是好的。

彭厲鋒這一覺的確睡的很沈,最後還是被紀挽歌推醒的,“快起來啦,天快亮了。”

雖然兩人不是第一次同床睡,但是這裏畢竟不是徽城,被人看到他可是不得了的。

照常情,彭厲鋒現在應該在彭家的祖墳為恭王守孝,三年為期不得離開。

彭厲鋒抱住紀挽歌先是一通廝磨,然後才懶懶的坐起身來,紀挽歌被他弄的全身發軟,躺著不動。

看她一臉春意,他身體難免的起了反應,果斷的起身離床。

“楚國的使團要入京,你最近不要出門去。”彭厲鋒退下無賴臉,正經的給她說。

對這個,紀挽歌真的不解,“楚國人為什麽要來我們京城?”

兩國和談一般都在邊境,這次算是大夜朝求和,按說也該大夜人去楚國京都,沒道理戰勝國跑到戰敗國的土地上來啊。

彭厲鋒的臉上掛著冷厲,他說:“他們這一路來就將大夜境內的兵力關卡摸清楚了,何樂不為。”

原來如此,這楚國人,還真是機關算盡。

彭厲鋒拍拍紀挽歌凝重下來的小臉,“這都是男人間的事,你在家乖乖呆著就好。”

原本紀挽歌是這麽打算的,可是沒想到楚國使團來大夜,會讓她的生活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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